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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苍榕】烟花

*是孤王送给榕姑娘@怀壁明罪 滴新年礼物🥺

*是一些婚后的衍生!


这是苗王大婚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,也是王后操办的第一个新年。接近年尾,前朝的事也变得多起来,苗王和王后夫妻两一个主外一个主内,分工明确。最初的时候,虽然苍越孤鸣将大小事宜全权交给榕烨处理,但榕烨做事谨慎,什么都要问过苍越孤鸣,等他点头才定下。后来,前朝之事甚多,王上忙得抽不出身,王后只好被迫胆大起来,成为坚定的决策者。她已经定好宾客和礼单,正在草拟宴会之上的节目,苍越孤鸣刚下早朝,径直前往王后的宫内。王上议事结束后总会和王后腻歪在一起,这是王宫之内不成文的共识。


榕烨写得入神,未曾注意到苍越孤鸣已走到她的身侧,直到肩上被披上厚实的大氅,温度一点点融到身体里,她才发觉背后有人。


“是在拟写单子吗?”苍越孤鸣自然地坐在她身旁,同她一起仔细端详着红纸上的字,“可有什么需要孤王帮忙斟酌的?”


“没有啦,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。”榕烨写完那张节目单,把它递给苍越孤鸣看,“日前女官拿上来一个单子,臣妾觉着都好,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。思来想去,原是少了烟花,所以臣妾便添了上去....”


提到“烟花”二字时,苍越孤鸣的眉心不可控制地动了动,动作微小,榕烨却看在眼里,也不由得停了话头,说得越发没有底气:“王上您....”


“无事,那按你的意思来吧。”


榕烨忽然读不懂苍越孤鸣的这句回答。什么叫“按王后的意思来”?那便是说,王上并无此意,只是觉着这样能让她高兴,就照做了。


这不是榕烨想要的答复,一时间,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女官不在单子里写了。她微微张口,想再探出点什么来,却被苍越孤鸣用别的话题转移过去。他面上并没有半分不悦的神情,但榕烨隐隐察觉到苍越孤鸣的心思——他好像在刻意闪避着烟花,应是不愿主动去看的。


苍越孤鸣在榕烨那用过午膳,就回大殿面见西南边陲部落的族长。榕烨得了空,又将那初定单子的女官传唤上来询问。想不到,女官也对此事一知半解,她只是说,原先宫内的烟花是放给希妲王后看的,后来希妲王后故去,大家就默认不放了。


榕烨这才反应过来,原先她都是在族内过年,后来夜族被灭,她每年都到药神那儿吃年夜饭,然后放烟花,至于苗王宫是怎样的情景,她从未在意过,也不想在意。入宫的这几年,苗疆久经战事,国库空虚,没在新春宴会上观赏烟花也在情理之中......


女官见榕烨思考甚久,便试探性地悄声问道:“那...王后娘娘的意思是....”


“放,自然得放。今年风调雨顺,收成颇丰,合该与人民一同欢庆。而且,这也得到了王上的准许,我们不仅要放,还要放得热烈,让宾客们都看一看盛世下的新年。”


女官应声出屋,前去安排事宜。她感叹道,王后早已不是第一天的王后了,从前总觉得她有主意,但不敢放开去做,现在倒是果敢起来,坚定地执行自己的想法,越来越有国母风范。这次呀,准能过一个热闹的年。


新春宫宴被榕烨策划得新意百出,热闹又喜气。众人洋溢着笑脸,对这位年轻但有主见的王后赞不绝口。榕烨与苍越孤鸣坐在正前方,举杯致意,直到宴席结束,宾客在王宫游玩时,他们才真正有属于自己的时间。


宴会上免不了喝酒,苍越孤鸣酒量再好,也遭不住轮番的敬酒。出屋时,榕烨给他换了加厚的披风,又拿出提早调配好的醒酒汤让他喝,可谓事事周全。苍越孤鸣遣了侍从,让他们该玩的玩该吃的吃,自己则提着灯,和榕烨走了一条小路,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园子——他们两人的秘密基地。


这原先是苍越孤鸣少时独自玩乐散心的地方,成婚之后,便自然而然也归榕烨所有。苍越孤鸣第一次带榕烨来时,带着孩童般骄傲的神气,他兴奋地向妻子介绍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时光,和她分享快乐的回忆。后来,榕烨根据苍越孤鸣讲的故事移植了花草,安了秋千,给园子带来了新的生气。两人无事时,就会相约来此赏花、对弈、品茗,到了夜晚,他们便在这里赏月饮酒。不过,这样的闲暇时光只是少数,帝后的身份,让他们注定不能像寻常夫妻一般时刻见到对方。


榕烨挽着苍越孤鸣的手,依偎在他的身侧,时至今日她才发现,原来这里也能看到一簇一簇的烟花。


赤红的,金黄的,青碧的烟花在一团团在空中绽放,就像春天御花园里的花朵,照得天空亮如白昼,与明月争辉。苍越孤鸣虽有心闪避,但夜空实在耀眼,令他忍不住观视。


“宫里已经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。这次真的辛苦你了。”面对榕烨的精心准备,苍越孤鸣充满感激。这样的烟花,甚至比二十年前的更为绚烂夺目,儿时的记忆如同潮水倾泻而出,连带当时的感觉一起,攻击苍越孤鸣的心脏。他握住榕烨的掌心,视线随之追到她的身上:“你怎么不问孤王...前几年王宫不燃烟火的缘由?”


“等王上想说的时候,臣妾便知道了。”共枕而眠多日,榕烨自是清楚枕边人的脾气。在旁人眼中,她的郎君是仁德之主,宽容谦逊,可纳万民之言。可她也知道,哪怕是死理,只要苍越孤鸣坚持认,那任何人都动摇不了。大家都说,他就这一点像先王,只要自己犟得不吐露一个字,别人想知道也没办法。


在这方面,榕烨给予了苍越孤鸣无限的包容。成王的苍越孤鸣不轻易以真心示人,面对臣民,他只会展露自己最可靠的一面,以安苗疆上下。是榕烨一步步靠近他,解开一道道防线。现在,榕烨感觉得到,隐藏在苍越孤鸣心中的答案将要呼之欲出。


“在孤王的印象里,一年之中只有在宫宴上才能见到母后。父王为了让她开心,每次都会为她安排最盛大的烟花表演。烟花很绚丽,但母后似乎不喜欢,因为她从未展露过笑颜,与平日无异。孤王那时年幼,琢磨不出母后心情不佳的原因,便卖力地表演起王叔教的拳脚功夫来,然而,她还是那样忧郁地注视前方,未曾看过孤王一眼。几年之后,母后因病去世,父王看到烟花便会想到她,想到她在宫中的种种不快,为了不触景生情,他也就不许我们再多放了。烟花随母后而来,最后也随她而去,似乎与她挂了勾。”


谈及母亲,苍越孤鸣的眼神变得落寞。他甚少说起童年的缺憾,但这始终成为了人生的一部分,在阖家团圆的节日里,被无端牵出。他也并不打算在妻子面前掩盖情绪,榕烨关切的神情,好像给了他面对过往的勇气和力量。


“她不喜欢,也不愿接触自己的孩子,直至她去世,都没有碰过我。长大后我方才知晓,原是母后在宫中过得痛苦,与不爱的人有了孩子,这份痛苦夺走了她本该有的笑容。她恨我都来不及,又怎会爱呢?”


连苍越孤鸣自己都没注意到,在与榕烨的对谈中,他不由自主改了自称。有时候,苍越孤鸣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躲什么。母后,父王,祖王叔,大伯都是他不愿再谈的回忆,他们对他是爱是恨,他在他们之间获得了什么,失去了什么,他不想再去深究。归根结底,那都是一些割舍不掉的,不复从前的亲情碎片,它们共同拼成了现在的苍越孤鸣。


榕烨一直在沉默地听,眼中流露着什么,苍越孤鸣说不上来。是关心同情、感同身受,还是感叹世事无常,造化弄人?或许都有。她握紧丈夫的手,望着他的眼,柔声说道:“臣妾与王上一样,都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.....臣妾也明白,心结非是轻而易举能解。王上并非举目无亲,千雪王爷,臣妾都是王上的亲人呀。王上自己也说过,前人的恩怨,不应由我们继续承担下去。” 


苍越孤鸣重情,即便身处王室,依旧在想在染血的亲情中寻求纯粹的感情。他拼尽全力地保护千雪孤鸣,保护榕烨,保护每一个被他所珍惜的人。如今榕烨位居后位,坐上了和希妲王后一样的位置,苍越孤鸣每每忆起上一代的悲剧,总是后怕。


“母后的处境,总让孤王想到你。孤王时常会担心,若是有一天你也有了相同的痛苦,那该怎么办?”


“当初,希妲王后是形势所迫才入宫为后。而臣妾不是希妲王后呀。”榕烨松开苍越孤鸣的手,转而入他怀中,抱紧了他,“王上给过臣妾离开的机会,是臣妾自己选择陪伴王上。这是自愿,而非胁迫。嫁与意中人,臣妾觉得很快乐,又怎会痛苦?倾心相交,坦诚相待,我们就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
大家都说,比起刚进宫时,王后改变了很多。苍越孤鸣想,他的榕姑娘依旧如初,她只是跳出了那个束缚她的框架,做她真正想做的事。她还是和从前一样,柔刚并济,善解人意。无论她是不是王后,这都是她自身独有的特性,不会改变。苍越孤鸣感激榕烨为他做的一切,他抚上榕烨的后颈,亲吻妻子的脸颊。他实在是好喜欢,好喜欢她,无论过去多久,他的心永远像第一次那样悸动,不会老去。


“——榕姑娘,我们看烟花吧。”


“王上曾说,烟花虽美,却易转瞬即逝,难留美好。可臣妾觉得,烟花美得自由随性,它恣意绽放,轰轰烈烈。我们最终都会如烟花一般逝去,但只要我们每日都好好过,就是留住美好了吧。看,这一支的颜色明亮耀眼,像不像金秋时节被阳光照耀的银杏?”


“像,还像我们放河灯时,那连成一片的光。”


顺着榕烨的解读,苍越孤鸣再次仰头,欣赏起满天的烟花。爱人说得没错,他得用新的眼光来重新看这浪漫之景。新的一年就要来了,应是焕然一新才对,园子的摆设该翻新,榕烨的首饰该新添,若是他们愿意,也许王宫里会迎来小小的新人。而在这个过程中,他会携榕烨共同走过。明年呀,一定会过得比今年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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