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小映奶糕

【牧神/凛若梅亲情向】中秋节的礼物

重阳编剧周郎角色24h-17.09

好时节，愿得年年，常见中秋月。

这是凛若梅过的第五个中秋节。

她对中秋节的记忆不多也不深刻，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小孩子经不住困，由牧神主持的中秋宴还没结束，她就招架不住困意提前睡去，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的事，而牧神会等她一起吃早饭。

大多数时间里，凛若梅喜欢和父亲待在一起。牧神是天疆之主，每天要处理各族上下许多事，即使这样，他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一陪女儿——这是凛若梅一天当中最期待的时刻。她总会搂着父亲的脖子，要他给自己讲故事。

但牧神并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女儿的。有时候来得晚了些，小姑娘便已进入梦乡，只能第二天再见，因此凛若梅喜欢过节——元宵、端午、中秋，只要是家人相聚的节日，她都爱过。牧神在那一天不会去处理公务，而是会和她玩一整天，到晚上带她参加节日宴，如果凛若梅年纪再大些，就可以一直坚持到宴会结束。

于是，五岁的凛若梅暗暗下决心：她已经长大了，今年一定要努力熬到宴会散去，然后和父亲、剑鬼叔叔一同赏月。凛若梅意志坚定，身体倒是不配合，吃到一半就感到疲惫。她见大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就先扯了扯剑鬼的袖子，两人悄悄溜了出去。

他们先去膳房找了水果，后来到花园的石凳上坐着吹风。剑鬼怕她着凉，又让人取了垫子给天疆的宝贝宗女，免得挨兄弟的唠叨。垫子软乎乎的，像坐在床榻上一样舒服，凛若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她晃晃脑袋，喝了一口水，好像要让自己变得清醒。

“怎么，今年是真准备不睡觉啦？”凛若梅强打精神的模样让剑鬼忍不住打趣，“你先去睡会，等你父亲出来了我叫你。”

“不——要！”凛若梅把小脑袋一甩，摆出不妥协的倔强姿态，“剑鬼叔叔，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？”

“我知道的故事可多啦，你想听什么？”

“我想...听母亲的故事。”

说到“母亲”这个词的时候，凛若梅有些忐忑。她不安地捏自己的手指，像是在向大人索要一个很难获得甚至不可能拥有的东西。她对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充满好奇，但父亲提到时总是一副悲伤的表情，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小小的若梅。为了不增加父亲的难过，凛若梅学会了假装不在乎。孩子也会说谎，不管是出于保护自己还是保护他人，只要会了，那也能说得跟真的一样。

实际上，凛若梅很在意，还偷偷潜入父亲的书房寻找母亲的画像。为了不让牧神发现，她只能悄悄问东问西，通过零碎的话语拼凑出母亲的形象，编织出原本该属于她的梦。

“父亲说，母亲也住在月亮上。这是真的吗？”

听到这样天真又小心翼翼试探的话，剑鬼的神情变得比之前更为柔和，他压低了声音回答，仿佛在向凛若梅传递一个秘密。

“是啊。”剑鬼抬手指向月亮，说起了故事。他说若梅的母亲是月神娘娘，所以才回到了月亮上。月宫的事和天疆的一样多，她比牧神还要忙呢！最后，剑鬼把凛若梅抱起来，让她摸了摸金黄的桂花。

“这是你的母亲送给你的礼物。”剑鬼说，“每年中秋桂花树都会开花，证明你的母亲很爱你们，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陪你们过节。”

这种话一听就不是剑鬼能说出来的话。他之所以这么说，是因为牧神一早就编好了故事，嘱咐他一字不落地说，不准乱改，不然会露馅。剑鬼可是记了好几天，才把这个无厘头的故事记住。

“若梅啊，鬼叔和你说，你是一个幸福的孩子，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爱你的人啦。”这句话倒不是牧神教的，是剑鬼的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。凛若梅听得一愣一愣，没有说话。她还不清楚幸福的概念，不知道幸福长什么样。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很好很温柔的父亲，学走路时是父亲拉着她的手，睡觉时是父亲哄她入眠，天冷时是父亲叮嘱她添衣，下雨时是父亲为她撑伞。她想，或许这也和幸福有关，因为鬼叔说，幸福会让人感到温暖和快乐，就像和父亲待在一起一样。

凛若梅听得入神，还在想母亲会在月亮上做什么，没注意到牧神已经离席，悄声来到他们后面。

剑鬼给凛若梅使了一个颜色，小姑娘立刻会意，哒哒哒跑到牧神面前，小小的手掌握起了牧神的一根手指。她兴奋极了，声音里透着期待的雀跃：“父亲，若梅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！”

“哦？是什么礼物？”

“我带你去找，但是你不准偷看喔！”

牧神哑然失笑，配合地闭上眼，任由女儿牵着自己走。他喜欢和女儿玩游戏，希望通过尽心的陪伴，能够淡化她对母亲的渴望。他只想让若梅像其他孩子那样健康快乐地长大，这样就足够了。

凛若梅走在最前面，小小的步子迈出大大的自豪，想象着父亲看到礼物惊喜的画面。月饼是她和鬼叔一起做的，现在被藏在装满了玩具的木匣子里。连同月饼一起的，还有凛若梅最喜欢吃的雪山梅香。在她的认知里，她喜欢吃的东西，父亲也会喜欢。小姑娘的小算盘打得好极了，都没注意嗤嗤的偷笑声早已将自己的小心思暴露。

“若梅，你到底要给为父什么礼物呀？”

“嗯...这个嘛...”凛若梅假装咳了两声，学着牧神的语气叮嘱道：“还有一段路要走呢，所以父亲一定要好好牵着我的手。如果不小心走丢了，那父亲就在原地等待，不要乱跑，数一百下若梅就能找到你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