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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邃无端x剑咫尺】雪人

端午编剧周郎角色

23:00

邃无端x剑咫尺


*梗源《雨人》

*亲情向

(一)

邃无端对下雪有着深深的执念。

身为一个南方人,邃无端活了二十多年,也就见过两三次雪。最大的当属三岁那年下的大雪——关于儿时的记忆,就是从那里开始的。邃无端记得白皑皑的雪,记得屋内温暖的炭火,还记得那个会给他唱歌的雪人朋友,

至于雪人朋友,长大以后的邃无端认为,那只是他童年太孤独而幻想出来的一个玩伴。或许是自己堆了一个雪人,然后和它对话呢?小孩总分不清幻想和现实,把静物当好朋友也不是奇怪的事。那场大雪过后,邃无端发了高烧。等他熬到出院,雪已经消融殆尽,随之消散的,还有那个再也没出现过的雪人朋友。

“所以再也没有见过吗?”每当提到这个话题,玉离经总会问,“会不会是你的邻居?只是后来搬家了。”

“应该不会。”邃无端摇摇头,“在我的印象里,那里只有我们一户人家。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,母亲去世,我被收养,一直都是一个人。”

这触及到一些伤心的往事,玉离经连忙制止了话题。他打开手机,把最新的天气预测拿给邃无端看,“按照今年的天气,春节的时候有可能会下雪哦。稍微期待一下吧!”

(二)

邃无端是在过完二十五岁生日的第三天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的。

当君奉天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出现在他面前,当场宣布席断虹的遗嘱时,邃无端还是觉得不真实。在他历经二十五年构建的认知里,自己在世界上应不会再有血亲。可是母亲的遗嘱是真的,关于哥哥的住址也是真的,白纸黑字写下的是母亲对兄弟两人的挂念,是母亲一人掩盖了的,直到邃无端有稳定工作才揭开的秘密。

邃无端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遗嘱。他的心情太复杂,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理顺,如何表达。诧异之下埋藏着惊喜,惊喜之中又带有诸多不解。邃无端感叹上天眷顾,能让他在孤身一人的世界与亲人重逢,虽然他的大哥来得突然,虽然他们素未谋面,但邃无端始终坚信,凝聚在血液的亲情能让他们跨过时间的阻隔,接受彼此。只是,邃无端有一个疑问:

到底是什么病让大哥在疗养院待了近乎三十年还未痊愈?

(三)

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高铁,一个小时的山路绕弯,邃无端终于到达了隐匿在山林中的疗养院。这里环境清幽,空气清新,是一个适合养病的世外桃源。邃无端的脚步不自觉放轻了——似乎在这里,每一个重音都会打扰到病人们休息。

有几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人蹲在门口玩游戏,没有注意邃无端朝这边来。他们都低着头,兴致勃勃地用手中的木棍刨出一个个小坑。邃无端礼貌地敲敲门,这好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他们停止了刨坑的游戏,有三个人围住邃无端和他打招呼,有一个人跑到不远处叫了人过来。

来到是一位老者,莫约七十多岁的年纪。站在一群年轻人中间,显得有些突兀。他让邃无端叫他老颠,因为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他,他说自己是这里的义工,在这里做了几十年,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所疗养院。

“你是剑咫尺的小弟?”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欢喜,“之前一直盼望着你来,现在终于见着了。”他的语气里充满肯定,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。

邃无端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——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大哥(或许大哥本人也知道),就他自己被蒙在鼓里,与世界格格不入。

老颠领邃无端穿过两条走廊,来到一个公共房间。那里有很多人在做不同的事,邃无端注意到角落看电视的两个人看上去很呆滞,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左边的一个小男孩把玩具车摔在地上,接着捡起来继续摔,一直重复这个动作。他们都很安静,像是待在各自的玻璃罩里,不跟别人打交道。

总之,这里充斥着混乱的,不寻常的气息。邃无端的目光随老颠的手指移动,最后落在一个胸前缠了绷带的男人身上。从相似的眉眼中,邃无端一眼便认出来,这是他的哥哥。

“大哥!”邃无端有些激动地叫了一声,正想走上去和剑咫尺说话。他刚迈出一步,手臂就被老颠紧紧抓住。

“小子,不要太激动。”老颠的力气很大,仿佛要把邃无端的那股冲劲全数按压下去。剑咫尺好像没有听到邃无端说话,只是不停地审查书架上书籍摆放的顺序,还要把它们拉扯到同一条水平线上,码得整整齐齐。

“你的存在让他感到不安了。”老颠低声说着,把邃无端从房间里拉出来。邃无端很配合老颠,尽管他还想看一眼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剑咫尺。

(四)

“哎,果然是年纪大咯!过到几点也不知道了。”老颠抬起手腕上看看表,对邃无端说道,“我之前忘了看时间。在剑咫尺的习惯里,下午三点里房间只能出现那些人。我们的存在,对他来说是固定场景的意外。但凡有一点不同,都会让他感到紧张。”

对邃无端来说,这样的说法太过新奇。或许是环境使然,他并没有在周围见过谁有这样类似的反应。他回想大哥整理书架的样子,看他把较真地要把书排得那么整齐,好像有了些许理解。

“您的意思是....”

“我的意思是,你的大哥是一个自闭症患者。现在改了说法,叫孤独症,不过本质都是一样的。”

邃无端倒吸一口凉气,刚刚还有些发热的掌心瞬间变得冰冷。见大哥之前的幻想、怀揣在心底的期待都被忽然抽走。他知道大哥是一个病人,不然也不会在疗养院待这么长时间,但他没想到大哥会是自闭症。老颠说,大哥并不是高功能的自闭症患者,到现在也只会简单的生活自理,会写字,说说零散的话(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)。相对较好的只有记忆,剑咫尺尤其喜欢记一些歌词。他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,这也就是为什么,席断虹将大量的遗产分给了剑咫尺——起码能让他在疗养院安稳度过一生。

关于这笔财产,邃无端是没有任何想法的。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尽快和大哥熟悉起来,然后多一些相处的时间。如果情况有所好转,自己或许还能带大哥回家,让他真正接触这个社会。

只要我努力。邃无端这样安慰自己,只要我足够了解他,只要他足够熟悉我,接受我,那我们就能够弥补从前缺失的亲情。

一个人越失去什么,就越渴望什么。邃无端只想抓住这最后一点亲情——即使过程坎坷,时间漫长,前途渺茫,他也绝不放手。

(五)

邃无端从此变得忙碌起来。

他从零开始,利用除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学习自闭症相关的知识,并在双休日坐高铁去看望剑咫尺。为了多一些相处时间,他往往会选择最早的那一班高铁。来回将近四百块,一个月的路费接近他三分之一的工资,就这样,邃无端坚持了半年。这六个多月的辛苦,除他本人之外,没有第二个人能切身体会。而且,他的心理压力远远大于来回奔波的身体压力。

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才让剑咫尺逐渐适应自己的存在。老颠说,对自闭症患者要有充足的耐心,凡事得一步一步慢慢来。邃无端最有成就感的一点便是,当他在非固定时间与大哥相处时,大哥也不会那么局促了——好像自己也在慢慢变成大哥“固定”生活的一部分。可是,在大哥眼里,自己好像还没有桌上的杯子重要。杯子放错了左右方向,剑咫尺会立刻察觉并且恢复原位,而邃无端离开与否,剑咫尺都表现得漠不关心。

一时的失落是有的,但邃无端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,很快又能恢复信心。他谨记老颠的忠告,不把短期目标定高,这样既能一点点积累,也不会造成太大的落差。经过很长时间的互动,邃无端发现了大哥的一些小习惯:床头柜要放在床尾,袜子要放在柜子的第二格靠边的位置,记录歌词的小本子要随身带着,笔插在上衣的口袋里。剑咫尺喜欢在四点半到疗养院门口的湖边看小鸭子游泳,即使那天没有鸭子,他也要坚持下楼,风雨无阻。他最爱吃周三要吃的燕麦片和周五下午要喝的苹果醋,牌子被邃无端牢牢记下,一有空就会给剑咫尺买很多。胸前缠绕绷带是剑咫尺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,邃无端向老颠问过缘由,老颠说,剑咫尺小时候常被他的父亲殴打,缠了绷带能带给他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,于是,邃无端也购买了很多绷带。

大多数时间,剑咫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什么都打扰不到他。邃无端默默陪在他身侧,看他饶有趣味地玩弄耳机线,把歌切来切去,或是看他抄写歌词。剑咫尺的人生,只有这个爱好。

有时候,剑咫尺会回应邃无端的话。有时候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有时候只是一两个字,大多数时候会回复“嗯”。邃无端知道这是下意识的回复,但他依然感到很满足,因为老颠告诉他,自己照顾剑咫尺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看他有了相对较多的肢体语言。

“他很喜欢你。”老颠说,“他的本子除了记歌词,还会记一些生活里的事。昨天他还在写你们一起吃汤圆呢。”

“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邃无端和玉离经聊到这件事时,语气也变得放松不少,“刚开始我真的很害怕,害怕他不接受我,害怕过程中出问题。现在好很多啦,我想在不久的将来,我们就可以一直待在一起了。对母亲来说,她也希望看见这一幕吧。”

(六)

今年春节确实下了雪,还是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。等邃无端到疗养院时,已经出了暖融融的太阳。剑咫尺换了一身纯白的羽绒服,连同靴子也是白的,全身不见其他颜色。

“他就是爱这么穿。”老颠无奈地笑笑,回忆道:“刚来疗养院时,他就是这么穿的。下过几次雪 他就要穿几次这身衣服,我们只好给他做一模一样的衣服,一直到现在。我们猜测,衣服和雪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,不然他不会这么执着。”

剑咫尺跑到雪地里站着,和雪色融为一体,好像一个雪人。他一动不动,只是轻轻哼唱一首儿歌。

“冬天到呀冬天到...”

听到熟悉的儿歌,邃无端的内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。他愣在原地,捂着那颗沉甸甸,麻酥酥的心脏——这样的大哥,和记忆里唱歌的雪人别无二致,因为他们唱的是同一首歌。

原来,他们以前是在一起生活过的。

多少年了,他们都还记得那年的雪,那年的歌。

“无、无端....”剑咫尺晃着脑袋,来回踱步,口中喃喃着:“无端,来玩雪....”

“大哥...”邃无端凑上前去,想看到剑咫尺如梦初醒的眼神。可是,他失败了。剑咫尺因为缺少共同注视,所以他们不能像普通兄弟那样注视彼此,剑咫尺只能看向别处,一直念叨无端的名字,好像在寻找,好像在等待。

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过去美好的回忆,以至于蒙蔽了前路,看不到现在的人。剑咫尺似乎不知道,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当年的无端。他记得自己有个弟弟,记得自己给弟弟唱了歌,但他认不出来面前的人就是邃无端。同样的名字,同样的面孔,竟不能一一匹配。

终于,在经历数次的找寻后,剑咫尺沉溺在儿时的,空洞的眼睛终于亮了一下。他迅速看了邃无端一眼,很快又躲开来,语速也变得更快,“无、无端....!”

“是,是我,我就是无端啊!”听到期盼已久的名字,邃无端激动地露出久违的笑脸。千百次的尝试,终于在属于他们两人的雪地里获得成功。剑咫尺看起来也很开心,好像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和弟弟一起玩雪的时刻。

——在这一洋溢着幸福的瞬间,邃无端忘记了老颠的警告。他忍不住上前,伸手抱了抱他的大哥。这一刻,他等得太久,迟到的亲情,只要能够弥补,就不算迟到。

邃无端没想到,他们刚刚接触彼此,剑咫尺便大叫一声,挣脱邃无端的臂膀,连连后退了好几步。他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,重重的呼吸一拳一拳砸在邃无端的心上。他这才反应过来,很多自闭症患者是不接受这样强烈的肢体接触的。

邃无端一下子慌了神。最后还是老颠上前制止了剑咫尺的自伤行为。剑咫尺恢复了原来自我沉浸的模样,刚刚的温情,好似昙花一现。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是我爱你,但你却不知道。自闭症将剑咫尺本该感受到的亲情隔离开来,一瞬过后,便是咫尺天涯。邃无端还没从刚刚受到的反抗里缓过神来。剑咫尺的过激行为,如同一阵洪水,推翻了邃无端之前树立的信心。

“大哥,对不起....”邃无端无助地望向在一旁堆雪人的剑咫尺,眼眶泛起阵阵酸涩,“我只是想抱你一下。”

“大哥,我只是想.....抱你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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