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小映奶糕

你好——我是林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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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雷mxtx/xz相关,也麦给我点赞噜,我无福消受你们的小红心()

很高兴认识你喔♪

【苍俏苍】醉酒之后

*是送给王叔@饿死战神 的礼物!

*现pa,ooc有



这是苍越孤鸣第一次到酒吧。


他刚一头扎进酒吧,登记了信息,就被不知名的热情陌生人拉去台前狂蹦。他费力从人群中钻出,开始满世界找俏如来。


在酒吧找人不奇怪,像苍越孤鸣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又找不着目标的才奇怪。DJ的打碟声,浓烈的烟酒味和满天花板闪射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刺激他的五官,让他感到头痛反胃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是初次到访这种地方。


最后,苍越孤鸣终于在吧台助理的帮助下找到俏如来的位置。他们坐在角落的一桌,剑无极在教玄狐摇骰子摇骰子,梦虬孙喝高了一直在痛骂欲星移,忆无心还算清醒,正举着小风扇给瘫在软沙发上的俏如来吹风。看到苍越孤鸣朝这边来,她显然松了口气。


“所以俏如来现在是.....”苍越孤鸣还没来得及问俏如来的状况,就被玩到上头的剑无极半路拦截,“苍狼啊,你总算来了!俏如来可是指名道姓要我们打电话给你馁!”


“嗯?!”苍越孤鸣的心随之一颤。如果不是看俏如来神志不清,不然,他还真希望听俏如来亲口承认这件事。


在梦虬孙和剑无极的帮助下,俏如来勉强被扶起。他十分费力地睁开眼睛,见面前的人是苍越孤鸣,史家大少爷就放心地挂在孤鸣家大少爷身上,把方向权完全交给他。


“那俏如来大哥就拜托你了哦...”临走之前,忆无心替俏如来检查完所有东西。很显然,俏如来是主动跑来这里喝酒的,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最后的状态,所以只带了钥匙和手机,还有一件厚厚的毛呢外套。分明是来娱乐的,俏如来却周到得像是来执行公务。


苍越孤鸣就这么扶着俏如来出门打车。冬天的风很干冷,稍微一吹寒气就冻到骨子里。俏如来本能地往苍越孤鸣身上靠,满身的酒气毫不客气地围绕在两人身旁,不过苍越孤鸣并不排斥这个。


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一向严于律己的俏如来会突然放纵自我,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。这和平常稳重可靠的形象很不一样——在大家眼里,俏如来就是神一样的存在,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,现在,神喝醉了,证明也不是毫无破绽的。


苍越孤鸣从不觉得神有多好。神太累,太苦,太克制。他一直觉得自己和俏如来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膜,直到俏如来喝得烂醉,他才觉得这层膜有被打破的迹象。


神不会醉,但人会。


两人站在风中等车,所幸这一带很容易打车,不用花很多时间。上车以后,苍越孤鸣紧悬的心才落下来。他生怕俏如来感冒着凉,因为先前自己的叔叔喝醉了酒,在风里等了一个小时的车,回家之后病了一个月,很是折磨人。


苍越孤鸣把定位定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——他知道俏如来在校外有单独的房子,但不知道具体地点。教师公寓属于俏如来的母亲,大二的时候他曾陪俏如来到这里取过户口册,只是他站在外面没有进去。


还好记得路。苍越孤鸣想。虽然自己是个路痴,但因为那是俏如来的家,所以还是特意记下了,不然三更半夜还不知道怎么办。关于俏如来的一切,苍越孤鸣总会有意无意地去记,一些重要的东西还会被写在便签里。


学校的保安看来的人是俏如来,也就没有为难他们,只是眼里透露着惊讶和指责,仿佛在说:他可是俏如来,俏如来怎么可以喝酒?苍越孤鸣不喜欢那个眼神,好像保安剥夺了俏如来喝酒的权利。


他没有在门口久留,而是顺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俏如来在学校的家,拿着俏如来的一串钥匙一把一把试,花了好半天才找到能开锁的那一把。推门的瞬间,苍越孤鸣愣在原地。


这哪叫家,这分明是一栋没有人住的冷冰冰的房子。所有的家具都被套上防尘袋,因为根本没人去碰,所以所有东西都井井有条地摆放在一起。客厅里挂着一张很大的全家福,应该是十多年前拍的,那个时候的俏如来看起来还在上幼儿园,和所有孩子一样笑得天真开心,毫无顾忌。


原来俏如来曾经也有这样的笑容。


苍越孤鸣转头看向趴在他肩头的俏如来——即使醉着,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成一团。俏如来酒品很好,没有疯疯癫癫说胡话,只是呼吸变得沉重,步履变得缓慢,他甚至不开口说话。


初来乍到的苍越孤鸣凭借感觉找到了俏如来曾经的卧室,将他放在床上,然后蹑手蹑脚出去找做醒酒汤的材料。很遗憾,因为长期没人居住,所以冰箱里什么也没有,甚至没有插电。苍越孤鸣也不好意思未经他人允许就用别人家的东西,家里可没这样教过。无奈之下,他开始打开某团找还在做生意的商家,这个点还没关门的只有烧烤店。


烧烤店不一定有醒酒汤,但苍越孤鸣给的钱实在太多,所以店家也答应现做一碗来。醒酒汤下肚,俏如来才从迷迷糊糊中找回一些神智。他在刚刚转醒时还有些恍惚,环顾四周数圈才接受自己身处这栋房子的事实,随后,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:“抱歉...今晚麻烦你了。”


“俏如来,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说实话,苍越孤鸣一点也不想听到这句抱歉,而且,他也不认为这是麻烦。即使俏如来不指名道姓要他来,他也会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,这全凭自己的意愿,又何必道歉呢!


“嗯,谢谢你。”俏如来喝完最后一口醒酒汤,把碗放在离他最近的床头柜上,“你先回家吧,已经很晚了。”


俏如来的脑子现在很混乱,被各种矛盾的想法填满。有一瞬间,他希望苍越孤鸣能坚定地留下来陪他说说话,理智却告诉他,苍越孤鸣没义务这么做,他应该回家休息,因为第二天还有课。想到这里,俏如来也有些惊讶——不知什么时候起,他居然记住了苍越孤鸣的课表。


“说抱歉的是我,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带你来这里....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留下来陪你。我已经和家里说过了,今晚可以不回家。”苍越孤鸣尽量把话一次性说全,让俏如来少些思考。趁骑手送外卖的当,他早就给家里通了电话,家里人担心得要死,毕竟这可是孤鸣家的少爷第一次夜不归宿。就算担心,他们还是尊重了苍越孤鸣的意愿,还不断嘱咐他:去别人家过夜要有礼貌,不要给主人家添麻烦。


他们一定想不到,俏如来家里会是这样的情况。苍越孤鸣对俏如来的家庭背景知之甚少,出于对朋友隐私的尊重,俏如来不说,他就不会问。目前为止,他只知道俏如来有一个在警察厅工作的父亲,还有两个在念高中的弟弟,其中一个弟弟很叛逆,经常闯祸惹事,是个问题少年。


“你...”苍越孤鸣张嘴,试图打破持续了五分钟的沉默。可是,他不知道该问什么,或是说,以他们现在的关系,他能不能,适不适合问俏如来今晚大醉的原因。


“我今天看新闻,看到我父亲在抓捕我弟弟。”未等苍越孤鸣纠结完,俏如来率先给出答案。这没什么好遮掩的,父亲既然当着镜头的面宣布,那就证明他有曝光整个事件的打算,并做好被铺天盖地采访打扰的准备。


苍越孤鸣不言语,他注视俏如来的双眼,做出耐心倾听的模样。于是,借着酒意涌上心头的冲劲,俏如来的话匣子也就此打开,像开闸的水似的源源不断说起他不愿和别人提起的,以前的事。


他说起十多年病逝的母亲,说起当时忙于边疆工作,无法回家的父亲,说起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两个弟弟。俏如来的话语里总是充满关怀和担忧,他理解职责所在的父亲,也理解渴望亲情的弟弟,他理解父亲的大公无私,也理解弟弟的年少冲动。俏如来是佛一样的存在,他总会用他的宽容理解每一个人的处境,体谅每一个人的难处,唯独只有....


“那你自己呢?”听完俏如来的描述,苍越孤鸣只有这么一个问题,“发生这样的事,我想...你也很难过很害怕吧。在考虑别人的同时,也应该考虑你自己的情绪啊。”


“在这种时候,我更需要稳住,不应该.....”


“可是你也需要休息,需要释放情绪,不是吗?”


苍越孤鸣总算弄明白为什么俏如来和他有距离感了——相对而言,俏如来活得不像一个人。他是神一样优秀完美,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,同龄人间的榜样。他成绩优异,性格温和,是天塌下来会为众人撑起天的那一类人。


“史艳文的长子”这个名号像一个重担,给俏如来增加了很多根本不该存在的压力。所有人都只关心俏如来走得好不好,几乎没有人关心他走得累不累,所有的成果被视为“史艳文的儿子本应拿得的”,被迫给予厚望。久而久之,俏如来也习惯了别人给自己贴标签,甚至会自己去争取。仿佛只有成为专业成绩第一的好学生,待人温和的学生会会长,做大家都满意的俏如来,才是他该存在的意义。


刻板印象停留得久了,就会变成困住人的枷锁,好像他只能按照这样来发展他的人生,不然就是“不正常”。


苍越孤鸣安静地听着,俏如来说多少,他就听多少。这些话俏如来一定憋在心里很久了,苍越孤鸣想。所以,他将话语权全部让给俏如来,自己做一个全职听众。即使他们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,他也愿意用心感受俏如来的经历和当下的心情——他总是想找机会帮助俏如来的,因为在自己情绪陷入最低谷的时候,是俏如来帮的他。


苍越孤鸣第一次和俏如来有接触,是在大一那年。在家备受宠爱的,几乎不自己做事的大少爷第一次离开家,独自到外面上学,首先就要面临自己搬行李的问题。


其实这不是大问题,只要开口请志愿者帮忙就好。开学那天乱成一锅粥,志愿者没法一眼看到所有新生,而苍越孤鸣就直愣愣站在原地,还在盘算怎么和别人搭话——从小到大,只要是他想要的,都是家里人替他开的口,小到去超市买零食问价格,大到咨询问题,全是家人冲在前面帮他获取,他只用站在一边等成果就好了。如今上了大学,苍越孤鸣才察觉自己被保护得太好的弊端:别人都是有求就说,而他只会干等,等一个有缘人像家里人那样帮他解决眼下的麻烦。


苍越孤鸣还真等来了那个有缘人。俏如来在人群里看到苍越孤鸣局促慌张的眼神,立马认出他是新生。一句“同学你好,请问你需要帮忙吗?”开始了两个人的友谊。


在苍越孤鸣眼里,彼时的俏如来就像一个雪中送炭的大救星,能把他这个被动的少爷从窒息的河底打捞上来,重获新生。作为志愿者兼直系学长的俏如来非常会关心新同学,不仅带苍越孤鸣熟悉校园,还教他怎么选课,怎么使用学校规定的app,怎么适应大学生活。


对苍越孤鸣而言,大学生活就是一个全新的考验——新环境带来的不安和焦虑让苍越孤鸣的睡眠大打折扣,是俏如来陪他度过了一个个失眠的夜晚,还陪他去医院开了辅助睡眠的药。而这一切,都不是苍越孤鸣主动开口要求的,是俏如来察觉这位学弟不对劲,主动担起照顾他的责任。


俏如来可是除家人之外第一个看出他需求并给予帮助的人,对此,苍越孤鸣非常感激。涉世未深的他选择全心全意回报俏如来对他的好,用他单纯的社交准则对待这位好朋友。他和俏如来分享稀有美味的国外零食,送俏如来自己亲手做的手工饼干,在办理走读之后,还会经常邀请俏如来到他家玩。


苍越孤鸣不知道别人是否会像他一样给俏如来足够多的反馈,但他只求一个问心无愧。俏如来从没直接告诉苍越孤鸣,其实他已经超过了俏如来身边的其他人——他们大都只对俏如来的善意口头说谢,从不会像他那样赠予最真挚的礼物,更不用提彼此交心。


遇到苍越孤鸣之前,俏如来以为自己是一个不需要回应的人,遇到苍越孤鸣以后,俏如来才发现,原来他是那么想要双向的回应。只是因为先前没有得到过,所以他以为自己不需要。苍越孤鸣从不会敷衍他,有些时候甚至还比自己上心几分。俏如来喜欢他的单纯,也欣羡他的单纯,只有得到很多爱的人,才会如此大方地,毫不吝啬地分享爱。只是,他们各自送出的爱各有不同,一个是想要为之,一个是应该为之,单从这一点看,俏如来想,与苍越孤鸣相比,自己显然逊色许多。


“我其实...很糟糕。”俏如来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,眼底生出的水汽在他眼间流转,使他不敢继续与苍越孤鸣对视。俏如来低下头去,两只手痛苦地绞在一起,“发生了这样的事,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避,以酒精的方式...”


剩下的话,俏如来没有再说下去。脱口而出即是哽咽,这足以证明他无法情绪稳定地和苍越孤鸣交谈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听得到俏如来极力忍耐情绪的呼吸声,以及被子和衣物的摩擦声。


苍越孤鸣做了他二十年来第一件想做且付诸行动的事——他伸出双手,缓慢但有力地,拥抱了俏如来。


“小时候我听大人说,人类的体温对眼泪很有效。”

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,俏如来只是凝滞了几秒,没有做出其他反应。他没有退开,也没有靠近,只是保持现状,仿佛这样才最为安全。一时间苍越孤鸣看不清俏如来的意图,遂将话说下去:


“哭泣不是软弱无能的表现,它只是一种情绪情感的表达。你只是太累了,需要休息而已。你一点也不糟,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。”


“而且,就算你很糟糕,那又怎么样呢?我和你做朋友,不是因为你很优秀,只是因为你是你——所以,即使你没有年年拿奖学金,没有顾及每一个人,没有把所有事情做得完美,我们也还是朋友。不优秀的人,也有被喜欢的权利,不是吗?”


从前,苍越孤鸣都将想争取的寄托在别人身上,而这一次,他想要做出改变。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这份友谊,用自己的方式让俏如来接受这份帮助。苍越孤鸣隐隐感觉到,俏如来也想和他做能够敞开心扉的好朋友,只是封闭得久,打破内心的屏障还需要时间。


苍越孤鸣说话一向随心而为。语言不需要多加修饰,冠冕堂皇,最平凡的语句展现出来的,往往更能打动人心。


俏如来虽是沉默,也有了靠向苍越孤鸣的意向。上一次和人拥抱是什么时候,他已经记不清了,真是久违又温暖的感觉,温暖得能与痛苦相抗衡,治愈那颗被迫变得强大的心。


“...苍狼,多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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